麋鹿角与自画像

【叶蓝】古风paro 论一只阿飘是怎样做梦的

【叶蓝】古风论一只阿飘是怎样做梦的

 

没什么故事情节,算是给两年前的一时兴起一个交代。

 上篇点这里

 

蓝河最近总是做同样的梦。

说来很奇怪,他身为一个阿飘,本身并不太需要睡眠,更遑论做梦了。

但是自从被那个谁非礼过………一到夜半时分眼皮子就开始打架,不过一会意识就开始飘忽了。

这其实不太好。作为蓝溪阁的御用魂体应该保持时刻警惕,但是每次沉入梦境,倒是会令他心安。

当然蓝河自己是不会承认的。

因为他梦见的是那个谁。

 

所以到底是谁?

 

叶修呗。

 

梦的内容千奇百怪,倒是一点也不涉及到打打杀杀。

可能清晨时一起煎茶品茗,可能太阳正大正烈时偏拉着自己到院里耍剑,可能下午趁微风拂面去书房为古籍除尘却一不小心入了眠,也可能日暮去城东点心铺守一碟新出炉玫瑰酥,或者夜色深沉一起在河边漫步放花灯。

各种梦不尽而同,皆是这三千世人生百态。

看这人间熙熙攘攘,听这人声喧嚣尘上,所有人的脸都不甚清晰,却都一样。

无论场景如何变化,即使心下慌乱,身边始终得一人陪伴左右,倒也算幸事一件。

可眼前这人也是一样的。

不管凑多近,脸都是一样的模糊,仿佛是假的。

但是这人嘴边漫不经心的笑,陪自己练武时一招一式的指导,看书时让晦涩古文都鲜明起来的语调,还有一起放花灯时不小心碰到就再也没分开的,互相纠纠缠缠的手指。

以及这人周身散发出的懒懒洋洋。

一切都那么富有生活气息。

一切都那么触手可及。

一切都仿佛是真的。

 

每次醒来蓝河都要恍一回神,梦中已过了须臾,现实生活中却只一夜。

 

在白天魂体是不能出去的,蓝河只在蓝溪阁老老实实呆着。

忍不住就开始磨牙。

本来就只有夜间能活动,因为这劳什子的梦,自己现在晚上也不能有什么动作!

 

笔言飞过来安抚地拍拍他肩膀:“安啦,反正最近也没啥任务,还要多亏叶神,打这地界一过,啥妖魔鬼怪都不敢放肆。”

 

呵,叶神……之前一次的梦里,刚好碰上中元节,这位神把门一关,兴致勃勃:“哎小蓝我给你讲几个鬼故事吧!包你被吓哭鼻子。”

有没有搞错!你给讲故事的本尊就是个鬼诶!

然后蓝河不甘示弱,在梦里也不在意什么叶神不叶神,开口就怼:“哼,叶神,我现在就是看不清你的脸,说不定你的脸比任何什么鬼故事都吓人吧!”

结果叶修一愣,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开口:“……原来小蓝看不清我的脸啊。”

 

想到这里蓝河又反应过来一个事。

自己一个阿飘,别说在大太阳底下走了,连吃东西都做不太到,梦里那些情节到底是谁编纂的?

还挺有逻辑有细节的,仿佛一出连续的话本,比如前一天梦见和叶修在湖上垂钓,第二天看到叶修那张大脸,他还能笑呵呵跟你说:“哟,小蓝来了?来哥继续给你讲昨天没说完的,哥这把伞啊……”

 

很快蓝河就没功夫想七想八了。

 

因为叶修又回来了!

 

还继续借住在那个破庙里!

 

对!就是后来被划拉到蓝溪阁地盘那个破庙!

 

他回来了以后,天天不是和喻文州他们一起在小黑屋密谈,就是晚上吊儿郎当调戏小蓝,看着小孩炸毛,他笑的无比开心。

 

蓝河每天倒也配合,面上急赤白脸,心下却悄悄松了口气。

 

梦中叶修怅然若失的样子,不像他。

虽然自己之前只见过他一面,在梦里相伴数个寒暑,也不晓得能否作数。

说起来,自从叶修折回来,自己就没再做梦了。

 

那这个梦一定是他搞的鬼啊!!!

 

蓝河气鼓鼓,却也没办法。每次他想要去找叶修问个明白,总是被他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,就是不正面回答。

 

不回答就不回答吧,人生固有三千烦恼,疑问也如恒河沙数,却并不一定都需要个解答。

生活能否过得下去,有时候也不在活得明白,而在于活得平衡。

就比如现在,白天便窝在房里,或者打坐歇息,或者听同僚工作吵闹,晚上例行外出巡查,有时候身边还非要跟着一人,吊儿郎当,扛着伞咬着草,浑身散散慢慢,一点夺人气势也无。

叶修第一次跟过来的时候,蓝河和他吵了半宿。

准确来说是蓝河单方面跳脚炸毛,叶修懒洋洋应对,脚步却是一点都没慢下来。

 

夜幕黑沉沉压下来。

蓝河扎好束额出门,经过玄关看到已有一人靠在门廊上笑眯眯将他望着。

于是翻个白眼:“叶神,你为啥非要抢我们这边的怪?这地界可不是什么精怪修炼的好场所,方圆五公里连棵草都无。”

“所以我们今晚去方圆五公里以外的地方。”

 

方圆五公里以外,不仅有草,还有好茂密一片黑树林。

蓝河打了个寒颤。

身为一只阿飘,这个动作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。

所以他回头瞪着非要和他挤在一棵树上的叶修。

叶修举双手投降:“好嘛,不玩你的带子了。”

蓝河转过身重新扎好头发,愤愤扎紧束额,进行不知第多少次腹诽。

好好的走地上不行吗?为什么非要在树上蹲着?

 

束额扎到一半,又被叶修打断。

身后这衰人把自己往怀里一带,蓝河失去重心,失去耐心刚要咬人,却被温热大手捂住嘴,耳边熟悉嗓音刻意压低:“嘘……有人来了。”

蓝河噤声。

 

此时已过三更,再强劲的赶路人也早该寻僻静处歇息。而蓝河直到刚刚叶修提醒,屏息凝神,才捕捉到来人的气息。他脚部极轻,可见如此大半夜,仍然精力旺盛。

蓝河不禁细细思考来人过境的目的。

 

叶修又过来撩闲:“小蓝你这身体真不错啊,体温这么凉。上次亲你我就感觉到了,感觉跟吃冰棍似的。”

他娘的你还有脸提!?

蓝河一下恼羞成怒恶从心生,一个肘击怼在叶修肋骨上。

 

然后叶修短促地喊了一声:“哎呀。”

 

…………

叶修你有毛病啊!

有人过来了还出这么大动静!

 

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以下犯上把叶修推下树:“叶神看你了!快抓住那人带回去问话!”

要是他胆敢告状,自己就说他轻薄自己在先!

蓝河这么想着,也跃了下来。

 

结果下来之后,四周空茫茫一片黑,半个人也没。

叶神呢?抓个人还抓失踪了?

“叶神?叶神?你在哪?”蓝河小声呼唤,同时扩大感知范围,却一丝气息都感觉不到。

不仅来人的气息消失了,叶修的气息也如石沉大海。

石沉大海,让人受煎熬的是过程。

从沉下的那刻起,便只能开始漫长的等待,等待它最终落到海底的那一刻。

不然,大海中遍寻每一滴水,又有何用呢?

 

也不知香燃掉了几个柱头,在等待的过程中蓝河愈发煎熬。

 

“我在这呢。”懒洋洋的语调传来,蓝河回头去看,在朦胧月光下只能看见黑漆漆的两个剪影。

不管海中石是否沉,蓝河心中的石头是落地了。

再一眨眼,叶修已转瞬间押着来人到了蓝河近前。

闯入者已经晕过去了。蓝河松了一大口气。

“叶神你刚刚去哪了!”

“哥刚刚抓人去了啊。”

叶修嘻嘻哈哈插科打诨,蓝河心中原有的疑虑也搁浅,和叶修一起把人带了回去。

 

“问出来了,这小子果然是来偷鸡摸狗的。人关在地牢里,等天亮了让喻观长仔细审他。”大春回到前厅,看到蓝河还靠在桌旁,叶修已经回房了。

蓝河抬头,看四下无人,抿抿唇,悄声道:“大春,你刚刚在那人身上,感觉出什么不对没有?”

“什么不对?”

“比如……他的气息和叶神……”……是不是有相似的地方。

 

自己身为魂体,探查生人气息已是明察秋毫,为何叶修在毫厘之间就能觉察出来人?即使被尊称为“叶神”,在天赋能力面前,蓝河仍有信心在叶修之上。

 

“蓝河。”春易老伸手压在蓝河肩上。

“别多想。”

在蓝河肩上拍了几下,春易老也回了房。

 

诺大前厅只剩蓝河一人。

一点烛火如豆,穿堂风过火焰飘摇,蓝河举目四望,只能看见焰影曳壁。

弄堂之大,竟不容自己身影。

 

蓝河思来想去,还是决定在第一丝天光亮起之前去看看闯入者。

他悄悄潜入地牢,找到闯入者,穿过铁门,蹲在他面前。

 

“诶,醒醒。”

闯入者微睁开眼,看见蓝河,身形一炸,随后桀桀怪笑起来。

 

“真是好运气啊,我遍寻你不着,如今你自己送上门来了!”

 

……大哥,这是什么反派语录。

而且昨天咱俩不就见着了吗!

只不过你当时晕着。

 

蓝河稍微腹诽,定了神开口问:“你之前和叶神,可有纠葛?”

“纠葛?我和他,哪比得上你和他之间的弯弯绕绕啊。”

蓝河一愣。
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我之前又没见过叶修。”

……之前倒是被他非礼过一回。

结果闯入者笑得更奇怪:“你之前没见过叶修?那看来你还真的失忆了?真是有意思。”

蓝河现在想打人。

于是他伸手点在闯入者脖颈上准备弄晕他,想着等天亮了仔细问问喻观长。

 

但是闯入者在他伸手时又说出一句话。

“你难道不想知道,自己是怎么死的吗?”

蓝河瞳孔猛地张大。

 

耳畔传来破风之声,有锐利物呼啸而至,擦过蓝河的额发,直直穿透了面前人的胸膛。

 

蓝河身上溅满了滚烫的鲜血,淋漓滴撒。

 

蓝河机械转头,发现叶修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后,面上的表情是难得一见的怒气。

转过来,看清了闯入者身前的,乃是千机伞。

 

闯入者此时已貌若癫狂,可能也只是回光返照,笑得更加嚣张狂放:“哈哈哈哈哈!叶修!你以为杀了我就没人知道你那些腌臜事了吗!但你一定想不到我手里有这个!”

说完伸手入怀里摸出个物件,劈头盖脸朝蓝河扔过来。

 

蓝河离得最近,定睛一瞧,是一个剑穗。

“小蓝小心!快躲开!”

 

蓝河来不及躲避,眼睁睁看着他扔过来的剑穗没入自己魂体。

 

为什么叶修好像很慌张的样子?

 

这是蓝河晕过去之前最后一个想法。

 

还有一个想法是,为什么自己身为魂体,既能做梦,又能晕厥?

 

这属实不太科学。

 

 

蓝河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梦中。

自从叶修过来,自己已经很久没做梦了。

 

梦里依旧是熟悉的庙宇。

浮华淳朴皆为行者匆匆,吉光片羽都凝缩在这一方斗室中。睁眼闭眼都是这一片小小天地,神像法相庄严,目光悲悯祥和,众生皆苦。

但是和那人相处的点滴是甜的。

那人察觉到自己偷看的目光转过来微微一笑是甜的。

和那人在傍晚河畔散布时勾勾缠缠的手指是甜的。

甚至在最静僻暧昧的床榻之上深入浅出引起的痛吟也是甜的。

 

 

但这也不是梦。

因为蓝河看到了自己。

此时正是秋风萧瑟扫落叶,自己和那人面对面坐着,表情释然,且超脱。

蓝河听见自己说。

“叶修,我知道你我之间并非偶遇,你是刻意来找我。”

“你的千机伞,只要再注入水灵即可大功告成。”

“你知道我并非在庙中修炼的普通道士,早已看出我的真身,是这庙宇外的古谭修炼成的水灵,源远流长,灵气充足。”

 

水,世间至柔之物,可攻可守,又端的是能变幻千般万种姿态,即使是冷硬长枪,也可化成绕指柔。

 

那人好似被戳破心事,想要说什么,却又被自己抢白。

“我也知道,你其实并不想害我。”

“但是我自己愿意。”

 

那人焦急似要出手相拦:“小蓝,你不能……!”

蓝河动作还是占了上风。

硬生生从额心挖出水灵的聚灵珠,在身体似消似散之际,苍白着脸问:“是不是注入了水灵聚灵珠,你的千机伞就可变幻千种形态,呈万夫莫开之势?”

 

没有人回答。

但答案无疑是肯定的。

 

“那好。”蓝河看到自己的身形越来越透明,快要看不清自己的笑。

“我蓝桥春雪,倾毕生之力及此地方圆五公里水源灵气注于千机伞,祝叶神此后战无不胜,无往不利。”

“也祝我此后忘了你。”

 

说罢凝聚起最后的精力将聚灵珠往那人身旁的一把伞上一抛,蓝光窈窕飞去。

 

千机伞应景地闪了几下蓝光。

后暴起一阵刺目光亮。

 

从此神器降世。

 

以庙宇为中心,方圆五公里内,草木萎顿,土地龟裂,原本清幽的古谭在一瞬间消失,再如何引水,都是一片死气沉沉,毫无飘渺之灵气。

 

“……叶修。”

消逝水灵的最后一句话轻音渺渺,如同叹息一般围绕在这方寸之间,再也不见。

 

话音落下,蓝河却觉得内心深处被什么击穿。

自从这个名字被呼唤出来,一切梦境画景如走马灯般在面前飞过,唯有身边人的面目愈发清晰。

从读书细语到密切情话,从探讨功法到声色放浪。

身边一直都是叶修,一直只有叶修。

 

此刻蓝河终于明白,之前自己哪里是做梦,分明是自己之前与叶修相识相知相爱的真是回忆。

不,应该也不能算相爱。

可能也就是自己单恋?现在身为旁观者的蓝河谨慎定夺。

看自己当时那样,要是不舍身为他,好像也找不到继续留他在身边的理由。

 

江湖夜雨,一百万年灯。

自己总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,但没成想拖得越久最后越痛,也没觉得自己有多么的被轻贱,只是最后都化成舍不得,分别时最痛。

 

但是。

自己现在是个阿飘就算了,为啥生前也不是人,是个妖怪啊!?

 

说到这个。

自己现在算怎么回事?投胎了?转世了?执念太强直接厉鬼了?

蓝河被自己不着五六的想象惊了一下。

开什么玩笑,我可是蓝溪阁年度五好青年之一!

 

想着想着,就醒了。

睁眼一看,是张大脸。

还是自己偶像的大脸。

“黄……黄少,您怎么来了?”蓝河连忙坐起来,发现自己并不在地牢中。

“哟,蓝河你醒啦?怎么样怎么样?看到自己的生前是不是很激动啊?是不是很感慨啊?我跟你说叶修那人就是禽兽不如……”

“前辈……”蓝河伸手,不好意思地插话:“我想先知道,我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?”

“噢。其实呢,你当时没死透,虽然水灵没了,但好歹还剩那么一点身体的渣渣和灵魂残存,叶修那个老不死就收集起来封在了伞穗了,拜托我们好好养着。后来我和观长把你的灵魂复原,但是不知道为啥以前的事你都想不起来了,灵力也没了,都怪叶修……”

“要不是你们看管不力,能让人把装着小蓝身体的剑穗偷去么?”叶修倚在门口,也不知听了多久。

“反正就赖你!要不是你,蓝河现在能这么惨吗!叶修别忘了你当时怎么求我的唔唔唔唔……”没等说完,黄少天就被叶修捂住嘴丢给出现在门外的喻文州。

喻文州沉稳点头:“那少天我就带走了,前辈请继续。”临走还顺手关上了房门。

 

诶!你们别走啊!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叶修啊!!

 

蓝河打算采取战术回避。

 

叶修一把掀开被子把缩在里面当乌龟的蓝河挖出来,眼睛笑盈盈地将他看着。

 

蓝河气闷,破罐子破摔:“叶神!聚灵珠也给你了!我以后就当做不认识你好吧!你还想怎么样!”

 

结果叶修居然叹气。

“小蓝,你怎么总是如此急躁,现在不听我解释,当初也不听我表白。”

表白?表什么白?表个鬼白!

 

“我承认,当初接近你是别有用心,但我从来没起过要生祭你的念头。”

“……哦?”

“你知道有种修炼方法……”

叶修颇神秘地附在蓝河耳边,似要讲什么密集宝典,不可向外人语。

“……叫双修吗?”

 

蓝河脸爆红。

“叶修你个老不羞!”

蓝河双手齐上,四肢并用,想要把叶修推下榻,结果推也没推开,自己反而往叶修怀里又陷了几分。

“小蓝,哥是真喜欢你。”叶修捧住蓝河的脸。

“虽然没想到身体碎片和灵魂相融就能触发你的记忆,但是哥其实也没想遮着瞒着,你之前每天不是都有经历过嘛?哥这不还亲身上阵,就是想让你提前熟悉一下。”

“你再想想啊,哥是那种人吗?为了杀你还要先取得你的信任,让你爱上我,再最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你为我献身?那哥也太不厚道了吧?你看看江湖中人,哪个不说哥光明磊落见义勇为?”

“光明磊落见义勇为我不知道,但是所有人都说你抢怪……”蓝河小声嘀咕。

“啧,小蓝你说啥呢?还不相信啊?哥让你身体先熟悉下行吧?”

“叶修你干嘛!我信!我信还不行吗!你别过来啊!唔唔唔……”

 

应该是了,蓝河眼神逐渐迷离。

应该就是这样,叶修是自己的劫,自己又何尝不是他的?

难道忘了,他也会悄悄望向自己?

难道忘了,他眼中的情意与自己的也分毫不离?

 

事已至此,一切苦痛似乎都能终结。

往事既不能随风,未来倒可能自己篆刻。

快感持续累积,身体伴着热浪与情潮攀上顶点时,蓝河抬臂搂住身上人的脖颈,双腿攀上他精壮的腰。

一切化苦为甘。

 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END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
 

彩蛋:

 

"所以,是你每次都潜入我的梦境??"

"是我。之前小蓝你不是也让我着了道吗,一来一往,礼尚往来嘛。"

礼尚往来个屁!!你中招了吗!!!

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!!

 

哦,叶修没有良心。

 

“我靠叶修。”

“啊?”

“你不会把我做梦的时间都搞成了我当初去夜袭你的时间了吧。”

“嗯哼。”

“叶修你大爷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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